高三物理一轮复习电表改装

西瓜与蜜桃之脑洞空间

【新年搞事】拖文不写的寓言故事】——桃乙己

大一被动预习局解骨性结构:

注意:


这里的我当然不是我啦 科拟圈子也当然完全不是文中那样子 其他隐射自由心证~
本文三观不正 只是为了改文需要 不代表作者想法


可以接受的话请食用


LOFTER的文章的格局,是和别处不同的:都是当面一个四方的页面,页面下可以设定授权和tag,可以随时修改。码字的人,傍午傍晚散了工,每每花一百开流量,写一篇文,——这是二年前的事,现在每篇文要涨到一兆,毕竟配图多了——靠搜狗输入法,速度地写了休息;倘肯多花一兆,便可以写二零一叉总结,或者几百粉点蚊,搞企划,如果出到十几兆,那就能刷太太的长条图,恐怕还是无水印原图保留,但这些文手,多是学生党,大抵没有这样阔绰。只有WiFi包月的,才点进页面的文本编辑框里写,要刷就刷屏,慢慢地码文。


我从十五岁起,便在LOFTER上码关于学科拟人的字,基友说,我文风太白,跟不上热点,怕侍候不了土豪,就在文下写点评论罢。科拟的冷坑同好,虽然容易说话,但文笔太迷弃坑不填的也很不少。她们往往要亲眼看着小红心从通知显示,看过推荐栏里有没有刚才人ID,又亲看热度涨没涨,然后放心:在这严重监督下,手滑取消也很为难。所以过了几天,基友又说我干不了这事。幸亏嘴炮的厉害大,她烦的不行,便让我改为专管推荐的一种无聊职务了。


我从此便整天的蹲在手机前里,专管我的任务。虽然没有什么失职,但总觉得有些单调,有些无聊。基友是一副凶脸孔,同好也没有新粮吃,教人活泼不得;只有桃乙己到店,才可以笑几声,所以至今还记得。


桃乙己是学生党而敢花流量的唯一的人。她身材很高大;白腻脸色,唇膏间时常夹些不均;一部白壳子的手机。用的虽然是流量,可是又省又计较,似乎超出了本月预算,还没有加油包。她对人说话,总是满口白话翻译腔,叫人半懂不懂的。因为她喜欢桃,别人便从乱码上的“大桃乙己烫烫烫锟斤拷”这半懂不懂的字里,替她取下一个绰号,叫作桃乙己。


桃乙己一到LOFTER,所有同好便都看着她笑,有的叫道,“桃乙己,你文里又找出一个错别字了!”她不回答,问基友说,“那位太太是谁,画过游戏CG的那个?”便使出三兆流量。她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,“你一定又坑了人家点的文了!”桃乙己睁大眼睛说,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……”“什么清白?我前天亲眼见你拖了何家的文,被挂在QQ空间。”桃乙己便涨红了脸,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,争辩道,“拖延不能算弃坑……拖延!……写手的事,能算不守信么?”接连便是难懂的话,什么“因不得不超越自我之故”,什么“熊皮人”之类,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: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
听人家背地里谈论,桃乙己原来也写过长篇,但终于没有完坑,又不会画画;于是愈过愈掉粉,弄到将要换号了。幸而写得一手好文,便写点贺文让别人点些文写,换一点热度。可惜她又有一样坏脾气,便是好喝懒做。写不到几天,便连人和开头结尾设定,一齐失踪。如是几次,追她更新的人也没有了。桃乙己没有法,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完全弃坑的事。但她在我们圈里,品行却比别人都好,就是从来都回复;虽然间或没有时间,暂时记在心上,但不出一星期,定然回复,从心上拭去了太太的名字。


桃乙己喝过半碗酒,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,旁人便又问道,“桃乙己,你当真完结过学科拟人?”桃乙己看着问她的人,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。她们便接着说道,“你怎的连满十回复也捞不到呢?”桃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,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,嘴里说些话;这回可是斯多葛学派的战士,一切不懂了。在这时候,众人也都233333起来:圈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
在这些时候,我可以附和着23333,基友是决不责备的。而且基友见了桃乙己,也每每这样问她,引人发233。桃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她们谈天,便只好向萌新说话。有一回对我说道,“你写过科拟吗?”我略略点一点头。她说,“写过文,……我便考你一考。哲学的四大流派,怎样分的?”我想,掉粉一样的人,也配考我么?便回过脸去,不再理会。桃乙己等了许久,很恳切的说道,“不能写罢?……我教给你,记着!这些字应该记着。将来做太太的时候,写文要用。”我暗想我和太太的等级还很远呢,而且太太她们也从不将梗这么生搬硬套;又好笑,又不耐烦,懒懒的答她道,“谁要你教,不是科学主义哲学,人本主义哲学,马克思主义哲学,后现代主义哲学么?”桃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,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手机屏幕,点头说,“对呀对呀!……那沉思录有几卷,你知道么?”我愈不耐烦了,努着嘴点返回。桃乙己刚用指甲想在评论区里注释,见我毫不热心,便又叹一口气,发个颜文字,显出极惋惜的样子。


“面向不朽的神使我们欢愉。”


有几回,萌新看见tag加一,也赶热闹,围住了桃乙己点小红心。她便给她们一人一谢。萌新收完谢,仍然不散,眼睛都望着更新。桃乙己着了慌,伸开五指将手机罩住,弯腰下去说道,“不写了,我今天不写了。”直起身又看一看输入法统计,自己摇头说,“不少不少!少乎哉?不少也。”于是这一群萌新都在笑声里视奸别的太太了。


桃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,可是没有她,别人也便这么过。


有一天,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,基友正在慢慢的等粮,翻出截图,忽然说,“桃乙己长久没有更新了。还欠两篇文呢!”我才也觉得她的确长久没有来了。一个画手说道,“她怎么会来?……她打折了腿了。”基友说,“哦!”“她总仍旧是坑。这一回,是自己发昏,竟坑到人家西瓜的企划里去了。她家的东西,坑得的吗?”“后来怎么样?”“怎么样?先写道歉,后来是打,打了大半夜,再打折了腿。”“后来呢?”“后来打折了腿了。”“打折了怎样呢?”“怎样?……谁晓得?许是弃坑了。”基友也不再问,仍然慢慢的翻她的截图。


中秋过后,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,看看将近初冬;我整天的脑内开着车,也须补点营养了。一天的下半天,没有一篇更新,我正合了眼坐着。忽然间听得一个提示音,“存活记录……”这文段虽然极少,却很眼熟。看时又全没有人点小红心。朝上面一望,那桃乙己便在头像中换了个角色来萌。她脸上白而且瘦,已经不成样子;穿一件破裙子,盘着两腿,下面垫一个毯子,用草绳在肩上挂住;见了我,又写“存活记录”,基友也伸出头去,一面说,“桃乙己么?你还欠两篇文呢!”桃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,“这……下回还清罢。这一回是摸鱼,顺便求个梗。”基友仍然同平常一样,笑着对她说,“桃乙己,你又坑了文了!”但她这回却不十分分辩,单说了一句“不要取笑!”“取笑?要是不坑,怎么会打断腿?”桃乙己低声说道,“考试,考,考……”她的眼色,很像恳求基友,不要再提。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文手,便和基友都笑了。我想了个梗,给出去,放在评论区上。她从流量里摸出几十开,回复给我谢谢,见她连颜文字也不打,原来她便用这手爬着来的。不一会,她看完回复,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,用这手慢慢走去了。


自此以后,又长久没有看见桃乙己。到了年关,基友放出截图说,“桃乙己还欠两篇文呢!”到第二年的端午,又说“桃乙己还欠两篇文呢!”到中秋可是没有说,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她。


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——大约孔桃乙己的确弃坑了。


写于二零一七年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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